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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陆文举
按:全文转载,满满的正能量。文章作者几经曲折,终于修成正果!
你可以把这当作一则故事,也可以把这作做一种人生。
转眼已经在运维这个行业工作五年之余,曾经有人这样说:毕业五年决定你的一生。我基本也赞同这种说法,但是又不赞同。毕竟,事在人为!五年的时间,走了不少弯路;五年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接下来笔者为你讲诉这五年笔者自己都经历了些什么。
2007年秋,正在读高二的我,因为学习成绩不好、厌学,再加上年少无知,退学了;这也是我每次面试时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没上过大学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是在我自己心中我认为我的人生是残缺的。就这样,由于父亲在北京打工的缘故,我也跟随父亲来到北京。用父亲的那句话说就是:“跟我到北京干装修去吧,不然你能干啥”。后来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一是这句话的用意是我年龄小,跟着父亲父亲能照顾我;二是对于农村人来讲,不上学了确实没有太好的出路。就这样我跟随父亲来到了北京。
21:30左右,经过8-9个小时的煎熬,火车总算进了北京西站,站票,一路上蹲过来的,下了火车父亲带着我便乘320路(今特18路)公交去了颐和园路东口,因为表叔住那,我们临时住表叔那一晚,对于农民工来讲,住酒店是不可能的。表叔是做Java开发的,我来北京时他已经工作1年多,期间听到他和父亲谈话,大致意思是说我年龄这么小,不希望我走我父亲的老路(做装修,出苦力),我听他和父亲谈到了修车、学计算机、卖化妆品...... 不过关于我今后发展,都暂时画上了逗号,因为父亲有他自己的打算。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带我离开了表叔那,去原工地拿了工具后,带我去了四惠附近的一个新小区,因为父亲承包了一家远房亲戚的家庭装修工程。后来父亲又叫来两个工友,就这样,算我总共四人,开工了... 父亲和其余两位叔伯是大工,我是小工。除了工种不同之外,工资也不同。他们做技术活,如做家具、油漆、刮腻子、贴瓷砖,我做的基本全是体力活,如砸墙(与 黄宏/巩汉林 的小品“砸墙”类似 ),只不过我们不区分大锤、小锤,我那时候按天算,干多少一天都只有40块钱,也是因为砸墙的缘故,至今胳膊往后一背,肌肉依然可见。父亲为了给亲戚省钱,在往楼上搬运装修材料时没花钱雇搬运工,而是由我们四人一起往楼上搬运。为了不影响施工进度,剩下一少部分时,只留下我自己搬运。就这样,我把剩余的沙子、腻子粉从一楼扛到五楼,整整扛了两天。晚上就睡在工地上,早晨醒来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腿了,两天时间除了从一楼到五楼之间的爬楼往返,身上还有负重,现在想想挺佩服自己的。从那个时候抽烟逐渐多了起来,因为累,休息的时候就坐地上抽支烟休息片刻... 虽然身上累,但心里舒坦。
两个月后,工程竣工。父亲回了他以前的施工队,而我跟随父亲的工友去了另一个工地,结果几天后父亲的工友也走了,只留下我。工地位于崇文门附近,是一个已入驻的办公大楼,貌似现在是崇文门街道办事处。施工的内容是装修地下室,具体分工会有包工头安排。食宿依然是就地原则,其实这在我眼里都算不上什么,至今我都认为自己睡在地上没有什么不妥。可能有人觉得这比较悲催,但是令我没想到真正悲催的事情来了。包工头是XX人,我和一个云南小伙因为身边都无亲人,所以包工头就欺负我俩,几十人的施工队偏偏只让我俩去搬运水泥,因为其余的都是XX人。就这样,我俩从地上往地下二层搬了不知多少袋水泥,现在只记得有一堆,大概几吨重,让我俩慢慢都给搬到施工的地方去了。现在想起那一幕自己都有些心酸:水泥一袋一袋堆成了小山,没有人帮助我把水泥扶到我肩膀上,而是我自己从水泥堆上把水泥往自己肩膀上抗,由于水泥堆的太高,一袋水泥从上面滑下,我体力有限,直接被一袋水泥压的一屁股蹲地上了。
后来我给父亲打了电话,告诉我被别人“摧残”的事情,哪个父亲又希望自己孩子受委屈呢? 就这样我离开了崇文门的工地,回到了矿业大学(父亲和他工友的宿舍)。后来跟随施工队参加了鸟巢地下车库的装修、中关村海龙大厦地下车库的装修.... 有一天晚饭后,父亲对我说了他的想法,说让我在北京继续读书,因为受表叔的建议,父亲也希望我学计算机,当时我也没多想,就直接答应了。只是,过了几天我抽烟时被父亲发现,父亲嫌我抽的烟贵,嫌我不会过日子,直接说学别上了,我知道父亲明显说的是气话,然而那时我性格叛逆,直接说不上就不上。然后我又被父亲的老板推荐到大红门附近的一个厂房大院,由于矿业大学的宿舍楼需要更换窗子,我便被安排到了大红门的一个工厂和一帮山东老乡在那生产塑钢窗子。
在生产塑钢窗子的那段日子里,上下班时间比较固定,其余时间工友不是看报就是打牌或者看电视。虽说是工友,但更是叔叔、伯伯辈分的,因为只有我年龄最小,自然和他们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所以每天下班吃完晚饭都是出门散步,出了厂房大院门口就是南四环,紧邻大红门桥。直到有一天傍晚,我和往常一样漫步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突然两位坐在路旁的老人映入眼帘:陈旧的外衣、手中的旱烟、带有泥巴的胶鞋、迷茫的眼神;没错,他们是民工,看上去年龄都在65左右的样子。 这是我几十年后的我吗?不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去上学,去改变自己!想到这些,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我要上学 ......"